百花开而春至,百川汇而夏至,百草黄而秋至,大雪来而冬至.冬至,已至。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小雪,大雪过后,就是冬至了,作为传统节日,冬至节是非常典型的一个岁末节气。与其它传统节日不同的是,在漫长的岁月中,竟然没有渗入大量的、斑驳庞杂的人文典故。冬至节没有太多妙趣横生的传说,几乎还保留着这个节日原生态的单纯节令的意义。
冬至,冬天已经到了极致。这以后白昼一天比一天长,阳气也渐渐回升,节气循环,周而复始,所以,冬至也是一个吉日。
《清嘉录》“冬至大如年”之说,冬至这天,各地都有不同的风俗,以各种方式庆贺冬至,譬如北方人吃饺子,南方人吃汤圆。在我的记忆里,记住冬至,就是从记住打牙祭开始的。而现在呢?饕餮美味已是过去式,不知还能不能让冬至永存心间,对于忙忙碌碌的现代人来说,礼仪似乎不再重要,那种《晋书》上记载“魏晋冬至日受万国及百僚称贺……其仪亚于正旦”的场面早已是美好的传说,不复存在。现代人更关乎功名利禄,真是此一时、彼一时的风花雪月啊。
家乡有句俗“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在童年的记忆里,冬至这天是必须要吃水饺的。北方人包饺子讲究的是和面三不沾:面板不沾、盆不沾、手不沾。我实在是笨,怎么样也学不会这真功夫。每次活面不仅沾盆,而且沾手、沾板。盆上就更不用说了,每次包完饺子,家人都要帮忙把盆子洗干净,不然面粉粘在盆上干透后,实在不好清洗。再说包饺子,我包饺子从来包不牢,饺子馅经常漏到锅里。害的我经常受老娘的戏谑,说我真是属猪的——太笨。看她老人家常常一个人从和面擀皮剁馅到包饺子下饺子一手清,全家五六张口,看她也费不了多少时间。没办法,只能呵呵一笑,有能干的老娘肯定会有个笨丫头。可是,时间长了,我也总结出经验,就是把皮儿擀的大大的,就可以多包馅而不怕撑破皮了。于是,我也不去讲究饺子精致与否,每次,只要我包饺子都是白白胖胖的跟小包子似的。家人都说我的饺子吃着有嚼头,顶饥!
饺子的馅儿很多。我曾吃过的饺子就有羊肉猪肉鸡蛋大葱豆腐白菜韭菜香菇胡萝卜西葫芦莲菜茴香豆角等好多种。记忆中最深刻的还是吃母亲包的萝卜大葱猪肉馅饺子。多少年来,百吃不厌。
冬至,将至。窗外瑟瑟寒风里,滴水成冰,室内炉火正旺,想起杜甫的诗句: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冬至阳生,每当在冬至来临时,我便早早的默念这一句.尽管我知道,冬至也就是寒冷的开始,但是我依然从心底感受到阳气从地层下滚滚而上的气势.仿佛听到地下的万物在涌动,河流潺潺,树木发芽,春天的脚步也日渐铿锵。
再次,默念,冬至阳生春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