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陶醉在盎然的春意中,眼球随着变换的春色应接不暇而流连忘返时,柳絮,这翩翩的“不速之客”,好似在心生妒意地故意扰乱,以至于绵延成白色的“迷雾”!
确然,柳絮是在我们不经意间悄悄地冒出与渗透的。就像每一件事物的诞生,刚开始都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但季节的嬗变终归是灵泛自如的。某一特定的标志物的出现,或许使美好的景致,更能淋漓尽致地衬托出异样的风情。
而柳絮,恰是在飞快地演绎着春的深浅波动:貌似白雪,随风舞动。或优雅作姿,或翻滚成球;或招惹路人,或流逝远方……
不管柳絮以哪种方式出现于芸芸众生的视野,不管柳絮以何样姿态妖娆于世间任何角落,作为柳树的附属物,人类总要中立地面对它,并且还要学着像拂去身上的浮尘,轻松地推开而已。
学生时代触摸唯物辩证法,总习惯大声地诵读和死记硬背,效果差矣。但随着涉世的加深,记忆力虽慢慢衰退,排解能力却徐徐上升。一如柳絮,想必也殊途同归地验证着任何事物的正反两方面。
是的,春天在向我们一刻不停地展现生机勃勃之盛景时,她的丰满肌体也不可避免地必须承受外来因素的袭扰;春天是万木发芽、万物骚动的时节,人们又怎能够轻易阻挡客观规律的宏阔场面与亘古走势呢?
关于柳絮,古人倒是赋予了不少描摹之词。“桃红柳絮白,照日复随风。”“翠袖倚风萦柳絮,绛唇得酒烂樱珠。”但我最欣赏杜甫的那两句:“颠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是呀,在这柳絮飘飞的时段里,我们是否可以将自己的思维,暂时放置于一个跳跃的空间,放置于一个渴望观察和考量的平台之上呢?
在此,我想,人生在世,拥有一个独立的个性、独立的品行,则有多么重要!从表面看,柳絮堪与白雪相比,又能在风中即时起舞,但一旦离开风的推助,它将会很快葬身污浊,隐没踪影。所以,悲哀也当是不可避免的。那么,人呢,那些假借他人之势,跟在他人身后亦步亦趋,整日不思稼穑,身轻如絮,未得“腹中贮书一万卷,不肯低头在草莽”;那些不修品相,奴气弥漫,看风使舵,“不因赋质轻微甚,哪得吹嘘到禁闱”之流,是否也像柳絮一样的可悲可叹?!
又见柳絮当空舞。提醒我们,人活一世,重要的是须站稳脚跟。一时的繁华和盛行,一味地依附与暧昧,只能是水中浮萍,瞬间会被冲毁四散,消身匿迹。
又见柳絮当空舞。时令在营造姹紫嫣红的美妙时,也给人们带来诸多纷乱的情绪。怀着一颗平静的心,思考性地去看待身边的一切,自然诠释每一种事物的存在,我们的生活才变得富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