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人曾说,诗歌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是人类语言艺术的最高表现。在我看来,这句话是不错的。
每日读上三两篇诗词文章,可谓赏心悦目之事。每每读到会意之处,便只觉精神舒畅,耳清目明,一扫心头雾霾,发现生活中尚有许多美好之物,值得人向往。久而久之,领悟到诗词之于我们的价值,在于它实现了特定情感与特定场景的结合,在我们进入相似场域时可以信手拈来,并恰到好处地进行情感表达,将耳得之声、目遇之色升华为精神愉悦之情。夫子曾说,诗者,可以兴观群怨,诚然如此。
诗歌贯穿了中国的整个文明史,回溯历史长河,帝王将相都已深埋黄土陇中,而那些与时而作、为事而歌的诗人们却依然宛如身佩香囊、手执幽兰剑跨越时空阻隔一般,向我们传递着厚重的情感,感知着相似的命运。诗词达人们的“霸气”之处即在于,即便他们早已魂归太虚,那些被他们赋予了精神气质的诗词文章却能频频出场,让我们得以完成从场景到诗词,从诗词再到场景的多重转换。
古人素来有敬惜文字之风,诗词歌赋的简洁凝练即在于此。寥寥数语写就的诗词,语言可以很简洁,表达的却从来不简单。或哀婉凄切,或清新淡雅,或慷慨激昂,笔下生花之功令今人难以望其项背。如此之来又何尝易事,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吟咏冥思之苦恐怕只有当事者自己清楚。
当历史进入二十一世纪,中国社会在现代化道路上踌躇满志,“文艺复兴”的梦想从未如此强烈,而社会的世俗化和精神虚无主义倾向也从未像这个时代那样令人担忧。一段时间以来,有关“诗歌已死”的忧虑时隐时现,诗歌也从大众生活退居为某种圈子文化。几日前,网络爆红的“农民诗人”余秀华,再次引发了社会对诗歌的讨论。但从长远看来,在忧患和反思之余,不应过于悲观。诗歌作为人类对外在世界和内在情感的思考与表达,其发展与繁荣都是长时间专注和累积的成果。在现代社会精神文明重建过程中,伴随着现当代自由体诗的出现,诗歌的发展或将借助自媒体手段,打破传统的创作和表达方式而变得更为丰富和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