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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

  发布时间:2014-05-08 09:46:58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每次听到张国荣的这首歌,我都在思考,我是什么颜色的烟火?

对颜色的最早的记忆,应当是小时候对军人的崇拜,特别喜欢绿军装、红领章式的上衣。印象较深的是一次演出,我和参加表演的小伙伴儿,身着绿军装、头顶现在流行的“雷锋帽”,脸蛋儿上涂着厚厚的粉,眉毛被描的相当威武,如果不说话很难辨识。但站在舞台上那一刻,幻想自己变化成一个盖世英雄,从未有过的虚荣和满足。对绿军装的情结,一直持续到高中时期,三年中的春秋天都穿着军训时期发放的训练服,梦想自己能考上一所军校,穿上真正的橄榄绿军装。

   高考报志愿时,根据父母的建议,我放弃了军旅梦,选择了法学专业。从高三走进大学校园,从小县城到大都市,从单纯的读书到丰富的课外活动,生活仿佛从黑白世界过渡到了彩色世界。但是,如果给大学生活做个颜色标签,那一定是红色。翻看大学时的照片,总能看到红色的印记。特别难忘的是,当时校园流行手工编织围巾,一位同乡的学妹送我一条红色的围巾,我就大胆而自信地围着鲜艳的红围巾在冬季的校园里奔走,并引来一片惊讶的目光。

毕业后,我成了一名法官。刚上班那时,秋冬制服是深蓝色,夏装是灰色,让人感觉有点沉闷和压抑。最初,单位年轻干警并不太多,身边中年法官的神情也总是十分严肃,整个工作气氛紧张忙碌,有种林妹妹初进贾府的胆怯。心中愈发怀念校园里的红色,在和一个同窗的书信里,我写道:为了守住那份适合我但已经不属于我的红色,我保留着那条属于我但已经不合适我的红围巾。

2000年后,军警式制服更换为黑色西服式制服,忽然让我找到了法官的感觉。在记忆中,法官与黑色有着关联。自小崇拜戏曲中的黑脸包公,如碳一样的黑色是对公正的最初的认识,甚至认为铁面无私的人一定有着象包公一样的黑脸膛。五岁那年,偷偷拿墨水涂了脸,憋足了劲儿模仿包公唱腔,成为亲友中间的笑谈。身着西服式制服,不少同事赞到原来法官也可以儒雅帅气,有人开玩笑说:男法官像新郎官,女法官像银行领班儿。自从更换新式制服后,凡公务活动我都坚持标准着装参加,黑色的庄重、白色的纯净、红色的忠诚、金色的醒目,让我感受到法官职业的神圣,也为我和法院赢得他人的尊重。庄重的黑色也让我想到,它可以包容一切的颜色,不正是法官面前当事人平等的象征?

我现在可以给自己的问题一个答案。

   从稚嫩的绿色到奔放的红色,从沉稳的蓝色到庄重的黑色,难道不是最好的人生轨迹?

责任编辑:曹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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